第75章 開水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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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禮堂被屏風隔斷，四分之一的空間被布置成評委席和觀眾席，其餘四分之三則全部規劃成烹飪區。
言然走進烹飪區，裏面是一個又一個五六平方大小的廚間，為了避免參賽的廚師們互相影響，廚間四周都圍了起來，通過布簾子進出。
當然了，頂部並沒有蓋子，通風沒有問題。
言然進去之後就拿著籃子去食材區挑選食材，把一應所需的食材拿好之後，他按照簽紙上的號碼，來到自己的廚間。
進入廚間之後，言然把食材一一拿出來放在竈臺上。
看著竈臺上的食材，他又把簽紙拿出來看了看，思索片刻，拿起菜籃子掀開布簾出去。
他來到食材區，找到了黃豆，又去找工作人員借了個榨汁機。
————
觀眾席。
“師傅，你說這次言然能不能進前三？”元麒問姚啟順。
“以言然的廚藝，如果是命題比賽，那別說前三，就算第一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姚啟順微微擰眉。
他對言然非常有信心，因為他這輩子都沒見過像言然這樣天賦這麽高的廚師。
但言然這次抽中的題目實在是讓他拿不準結果。
“……開水白菜對上其他川菜，很吃虧啊！”姚啟順低聲嘆道。
沒錯，言然抽中的就是【開水白菜】這道如果不是熟悉川菜的人，絕對不會把它跟川菜聯系到一起的國宴名菜。
“川菜菜品大半都以麻辣為主，剩下的菜品也都偏向味重香濃，吃了那些菜再來吃開水白菜，哪還能嘗出什麽味道來。”姚啟順說道。
元麒沈吟不語，他何嘗不知道這個，只是一直以來言然總是出人意料。
賀謹睿在旁邊一邊聽一邊擰眉。
這場比賽對於言然來說，已經不是比廚藝了，因為言然的廚藝再高也沒法改變人體味蕾的感受能力。
雖然評委在品嘗菜肴之前都會漱口，可是就那麽幾分鐘的時間，川菜那麽重的味道怎麽可能輕易就緩解乃至去除掉。
到時候評委們吃完其他廚師的麻辣菜肴，再來品嘗言然的開水白菜，不覺得索然無味就算言然廚藝好了。
要取勝？難！
“我總覺得言然他一定有辦法。”元麒說道。
“他的廚藝是很好，可又不是神仙，除非他能第一個把菜做好，這樣評委沒吃過其他菜，口味沒被麻辣吊高，那就啥也不用說，肯定第一名。”姚啟順說道。
開水白菜得熬高湯，起碼五六個小時，第一個是不可能的，不出意外極有可能是最後一個。
“師傅，您怎麽對言然這麽沒信心啊？”元麒郁悶地說。
“誰說的，就算他沒有贏得這場比賽，他在我眼裏那也是頂級廚師，比你強多了。”姚啟順說道。
一句話把元麒噎得說不出話來。
“不說了，耐心等著吧！”姚啟順沒好氣地說。
他心裏憋著氣呢，本來是想帶言然過來炫耀一下的，想著壓一壓黃欽南的氣焰，沒想到言然抽中了開水白菜，這怎麽搞？
一想到等下黃欽南又要炫耀他那個徒弟，姚啟順就覺得渾身不得勁。
————
姚啟順是評委之一，在觀眾席坐了沒多久就被工作人員請到評委席上。
過去的時候，正好聽到黃欽南在跟其他評委閑聊。
“黃師傅，你徒弟抽中什麽菜式啊？”有人問。
“這可不能說，免得被人誤會我徒弟作弊，你們一會兒按自己的想法打分就行，反正我徒弟做的菜絕對好吃。”黃欽南笑哈哈地說。
姚啟順暗地裏翻了個白眼，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
黃欽南見他過來，嘴角勾起，打趣道：“姚師傅，那個言然是你新收的徒弟嗎？咱們這個比賽靠的可是真本事，名氣沒什麽用的。”
“他是我徒孫，廚藝確實不怎麽樣，不過跟你徒弟比嘛，那還是綽綽有餘的。”姚啟順回道。
“是嗎？那我可得擦亮眼睛好好看看，希望年輕人心理承受能力強一點，不然一會兒輸了比賽，哭就不好了。”黃欽南笑道。
姚啟順翻了個白眼，不想跟他廢話。
其他評委多與他們兩人相熟，知道他們倆鬥了幾十年，早就看習慣了，也就各談各的，也沒人想著打圓場，反正知道他們只是鬥嘴，卻是很少真的紅過臉吵架。
————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陸陸續續有做好的菜肴從烹飪區端出來。
評委們吃完打分，做好菜的廚師則在烹飪區裏面的休息區休息，免得影響外面的評委打分。
等了很久，終於等到言然的開水白菜登場。
服務生把十二個托盤一一擺放到評委面前。
每個托盤裏除了一盅開水白菜之外，旁邊還有一小杯乳白色液體。
十二個服務生把菜放好之後，其中一個從身上拿出一個本子，有些緊張地念道：“各位評委，為了緩解辣味，請各位評委先喝豆漿漱口，再吃開水白菜。”
這是言然特意交待的，讓服務生提醒一下評委。
評委們聽完微微一楞，彼此之間互相看了看，又端詳起眼前這道開水白菜和那一小杯豆漿。
姚啟順心中暗暗讚道，這小子真機靈，居然能想出這個辦法。
豆漿，牛奶，豆奶這些都能緩解辣味，喝了豆漿再品嘗開水白菜，這樣可以最大限度地降低麻辣對味蕾的沖擊，讓評委能更好地感受開水白菜的美味。
其實如果姚啟順不是一心想著壓倒黃欽南，以致於心緒不寧的話，他也必定能夠想到用豆漿來緩解辣味。
當然了，某種程度上來說，言然這屬於取巧，因為開水白菜和豆漿完全不搭，只不過在座的要麽是川菜大師，要麽就是老饕食客，他們自然知道吃完重口味的菜肴，再來吃開水白菜根本啥都品不出來。
這對做開水白菜的廚師來說是很不公平的，因此既然對方貼心準備了豆漿，那他們也就坦然接受了。
畢竟如果硬說言然這樣做不合規定，那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眾評委於是紛紛拿起那杯豆漿漱口。
漱口之後，他們便開始品嘗開水白菜。
拿起湯匙，輕輕地舀了一勺送進嘴裏，因為嘴中還殘留著些許豆漿，所以這第一口的味道有點奇怪，不能說不好，但也談不上好吃二字。
接著，他們又喝第二口，這下口中的豆漿被沖淡了大半，味蕾開始感受到湯汁的鮮美醇厚。
再之後的第三口，開水白菜的威力開始爆發，濃醇的香味在口腔裏面回蕩，令人神清氣爽，一掃之前吃麻辣造成的熱氣。
一口又一口，評委們的湯匙從拿起來就沒有放下，直到把盅內的美味吃得幹幹凈凈才罷休。
隨後，十二位評委打分，每個人都給了滿分十分，就連黃欽南都不得不承認這道開水白菜是難得一嘗的美味，就算他徒弟也做開水白菜也沒辦法贏過這位廚師。
言然做的開水白菜耗時最久，因此他的菜打好分後，工作人員就開始整理最終的排名了。
開水白菜無可爭議地獲得了第一名，然後便是平均分9.85的夫妻肺片獲得第二名，平均分9.82的麻婆豆腐獲得第三名。
其餘的並排第四，並排第五的有好幾人，此處省略不提。
主持人開始揭曉廚師的名字，當揭開第二名做夫妻肺片的廚師的名字時，黃欽南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獲得第二的是他的徒弟許勁良，如果沒有那道開水白菜，那分分鐘就是第一名了。
不過黃欽南也不惱，畢竟那道開水白菜確實好吃，能擁有如此功力的廚師，他勢必要結交一下才行。
然而，當主持人揭曉第一名的名字時，他卻整個人楞住了。
怎麽可能？他猛地看向臺下，在人群中一眼就掃到了言然。
言然長得實在出眾，想看不見都難。
他快速地回頭看了一下榜單，想看看是不是同名同姓，然而只找到一個言然的名字。
“主持人，你確定沒弄錯吧？”黃欽南忍不住問道。
主持人搖了搖頭：“沒有呀，這些名次都是按照十二位評委給的分數排列的，不會弄錯的。”
“我是說名字，廚師的名字會不會弄錯了？”黃欽南問。
“名字？不會呀，每個廚師做的菜品都是抽簽決定的，都有唯一的編號，我們都是按編號紀錄的。”主持人說。
有評委看出不對勁，問黃欽南：“黃老，怎麽了，比賽有問題嗎？”
其他評委也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平時很少上網，加上言然也沈寂了一段時間，所以都不認識言然。
“黃師傅，你剛才可是打了十分的，怎麽？這會兒知道開水白菜是言然做的，就覺得比賽有問題，那你徒弟的名次是不是也有問題？”姚啟順不客氣地開懟。
黃欽南被噎了一下，啞口無言。
他想說言然作弊，可腦子非常清醒，在這種情況下言然是不可能作弊的，那麽多廚師都在一起做菜呢！
他只是一時間難以接受而已。
就在黃欽南懷疑人生的時候，臺下發生了騷亂，記者們看到言然獲得第一名，全都蜂蛹過去采訪。
這時，臺上的其他評委才知道原來那道堪稱極品的開水白菜竟然是出自此人之手。
剩下的十個評委全都震驚不已，集體懷疑人生：“這小子是從娘胎裏就開始學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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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然走進烹飪區，裏面是一個又一個五六平方大小的廚間，為了避免參賽的廚師們互相影響，廚間四周都圍了起來，通過布簾子進出。
當然了，頂部並沒有蓋子，通風沒有問題。
言然進去之後就拿著籃子去食材區挑選食材，把一應所需的食材拿好之後，他按照簽紙上的號碼，來到自己的廚間。
進入廚間之後，言然把食材一一拿出來放在竈臺上。
看著竈臺上的食材，他又把簽紙拿出來看了看，思索片刻，拿起菜籃子掀開布簾出去。
他來到食材區，找到了黃豆，又去找工作人員借了個榨汁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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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席。
“師傅，你說這次言然能不能進前三？”元麒問姚啟順。
“以言然的廚藝，如果是命題比賽，那別說前三，就算第一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姚啟順微微擰眉。
他對言然非常有信心，因為他這輩子都沒見過像言然這樣天賦這麽高的廚師。
但言然這次抽中的題目實在是讓他拿不準結果。
“……開水白菜對上其他川菜，很吃虧啊！”姚啟順低聲嘆道。
沒錯，言然抽中的就是【開水白菜】這道如果不是熟悉川菜的人，絕對不會把它跟川菜聯系到一起的國宴名菜。
“川菜菜品大半都以麻辣為主，剩下的菜品也都偏向味重香濃，吃了那些菜再來吃開水白菜，哪還能嘗出什麽味道來。”姚啟順說道。
元麒沈吟不語，他何嘗不知道這個，只是一直以來言然總是出人意料。
賀謹睿在旁邊一邊聽一邊擰眉。
這場比賽對於言然來說，已經不是比廚藝了，因為言然的廚藝再高也沒法改變人體味蕾的感受能力。
雖然評委在品嘗菜肴之前都會漱口，可是就那麽幾分鐘的時間，川菜那麽重的味道怎麽可能輕易就緩解乃至去除掉。
到時候評委們吃完其他廚師的麻辣菜肴，再來品嘗言然的開水白菜，不覺得索然無味就算言然廚藝好了。
要取勝？難！
“我總覺得言然他一定有辦法。”元麒說道。
“他的廚藝是很好，可又不是神仙，除非他能第一個把菜做好，這樣評委沒吃過其他菜，口味沒被麻辣吊高，那就啥也不用說，肯定第一名。”姚啟順說道。
開水白菜得熬高湯，起碼五六個小時，第一個是不可能的，不出意外極有可能是最後一個。
“師傅，您怎麽對言然這麽沒信心啊？”元麒郁悶地說。
“誰說的，就算他沒有贏得這場比賽，他在我眼裏那也是頂級廚師，比你強多了。”姚啟順說道。
一句話把元麒噎得說不出話來。
“不說了，耐心等著吧！”姚啟順沒好氣地說。
他心裏憋著氣呢，本來是想帶言然過來炫耀一下的，想著壓一壓黃欽南的氣焰，沒想到言然抽中了開水白菜，這怎麽搞？
一想到等下黃欽南又要炫耀他那個徒弟，姚啟順就覺得渾身不得勁。
————
姚啟順是評委之一，在觀眾席坐了沒多久就被工作人員請到評委席上。
過去的時候，正好聽到黃欽南在跟其他評委閑聊。
“黃師傅，你徒弟抽中什麽菜式啊？”有人問。
“這可不能說，免得被人誤會我徒弟作弊，你們一會兒按自己的想法打分就行，反正我徒弟做的菜絕對好吃。”黃欽南笑哈哈地說。
姚啟順暗地裏翻了個白眼，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
黃欽南見他過來，嘴角勾起，打趣道：“姚師傅，那個言然是你新收的徒弟嗎？咱們這個比賽靠的可是真本事，名氣沒什麽用的。”
“他是我徒孫，廚藝確實不怎麽樣，不過跟你徒弟比嘛，那還是綽綽有餘的。”姚啟順回道。
“是嗎？那我可得擦亮眼睛好好看看，希望年輕人心理承受能力強一點，不然一會兒輸了比賽，哭就不好了。”黃欽南笑道。
姚啟順翻了個白眼，不想跟他廢話。
其他評委多與他們兩人相熟，知道他們倆鬥了幾十年，早就看習慣了，也就各談各的，也沒人想著打圓場，反正知道他們只是鬥嘴，卻是很少真的紅過臉吵架。
————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陸陸續續有做好的菜肴從烹飪區端出來。
評委們吃完打分，做好菜的廚師則在烹飪區裏面的休息區休息，免得影響外面的評委打分。
等了很久，終於等到言然的開水白菜登場。
服務生把十二個托盤一一擺放到評委面前。
每個托盤裏除了一盅開水白菜之外，旁邊還有一小杯乳白色液體。
十二個服務生把菜放好之後，其中一個從身上拿出一個本子，有些緊張地念道：“各位評委，為了緩解辣味，請各位評委先喝豆漿漱口，再吃開水白菜。”
這是言然特意交待的，讓服務生提醒一下評委。
評委們聽完微微一楞，彼此之間互相看了看，又端詳起眼前這道開水白菜和那一小杯豆漿。
姚啟順心中暗暗讚道，這小子真機靈，居然能想出這個辦法。
豆漿，牛奶，豆奶這些都能緩解辣味，喝了豆漿再品嘗開水白菜，這樣可以最大限度地降低麻辣對味蕾的沖擊，讓評委能更好地感受開水白菜的美味。
其實如果姚啟順不是一心想著壓倒黃欽南，以致於心緒不寧的話，他也必定能夠想到用豆漿來緩解辣味。
當然了，某種程度上來說，言然這屬於取巧，因為開水白菜和豆漿完全不搭，只不過在座的要麽是川菜大師，要麽就是老饕食客，他們自然知道吃完重口味的菜肴，再來吃開水白菜根本啥都品不出來。
這對做開水白菜的廚師來說是很不公平的，因此既然對方貼心準備了豆漿，那他們也就坦然接受了。
畢竟如果硬說言然這樣做不合規定，那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眾評委於是紛紛拿起那杯豆漿漱口。
漱口之後，他們便開始品嘗開水白菜。
拿起湯匙，輕輕地舀了一勺送進嘴裏，因為嘴中還殘留著些許豆漿，所以這第一口的味道有點奇怪，不能說不好，但也談不上好吃二字。
接著，他們又喝第二口，這下口中的豆漿被沖淡了大半，味蕾開始感受到湯汁的鮮美醇厚。
再之後的第三口，開水白菜的威力開始爆發，濃醇的香味在口腔裏面回蕩，令人神清氣爽，一掃之前吃麻辣造成的熱氣。
一口又一口，評委們的湯匙從拿起來就沒有放下，直到把盅內的美味吃得幹幹凈凈才罷休。
隨後，十二位評委打分，每個人都給了滿分十分，就連黃欽南都不得不承認這道開水白菜是難得一嘗的美味，就算他徒弟也做開水白菜也沒辦法贏過這位廚師。
言然做的開水白菜耗時最久，因此他的菜打好分後，工作人員就開始整理最終的排名了。
開水白菜無可爭議地獲得了第一名，然後便是平均分9.85的夫妻肺片獲得第二名，平均分9.82的麻婆豆腐獲得第三名。
其餘的並排第四，並排第五的有好幾人，此處省略不提。
主持人開始揭曉廚師的名字，當揭開第二名做夫妻肺片的廚師的名字時，黃欽南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獲得第二的是他的徒弟許勁良，如果沒有那道開水白菜，那分分鐘就是第一名了。
不過黃欽南也不惱，畢竟那道開水白菜確實好吃，能擁有如此功力的廚師，他勢必要結交一下才行。
然而，當主持人揭曉第一名的名字時，他卻整個人楞住了。
怎麽可能？他猛地看向臺下，在人群中一眼就掃到了言然。
言然長得實在出眾，想看不見都難。
他快速地回頭看了一下榜單，想看看是不是同名同姓，然而只找到一個言然的名字。
“主持人，你確定沒弄錯吧？”黃欽南忍不住問道。
主持人搖了搖頭：“沒有呀，這些名次都是按照十二位評委給的分數排列的，不會弄錯的。”
“我是說名字，廚師的名字會不會弄錯了？”黃欽南問。
“名字？不會呀，每個廚師做的菜品都是抽簽決定的，都有唯一的編號，我們都是按編號紀錄的。”主持人說。
有評委看出不對勁，問黃欽南：“黃老，怎麽了，比賽有問題嗎？”
其他評委也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平時很少上網，加上言然也沈寂了一段時間，所以都不認識言然。
“黃師傅，你剛才可是打了十分的，怎麽？這會兒知道開水白菜是言然做的，就覺得比賽有問題，那你徒弟的名次是不是也有問題？”姚啟順不客氣地開懟。
黃欽南被噎了一下，啞口無言。
他想說言然作弊，可腦子非常清醒，在這種情況下言然是不可能作弊的，那麽多廚師都在一起做菜呢！
他只是一時間難以接受而已。
就在黃欽南懷疑人生的時候，臺下發生了騷亂，記者們看到言然獲得第一名，全都蜂蛹過去采訪。
這時，臺上的其他評委才知道原來那道堪稱極品的開水白菜竟然是出自此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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